第五章发现一个漏洞,就是男主衣服还是破破烂烂的。我写着写着就忘记了。。。
已经作了修改……
还说一件事。我以后尽量少使用方言,毕竟在方言和书面语中转换,虽然真实,但一来太累,二来可能变成四不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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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家的夜晚静悄悄。
依靠异化后被强化的身体机能,能勉强辨别方向,找到回家的方向。土路还是离开时的土路,踩着杂草清风,远离了都市的坚硬喧闹,心如止水。
在车上醒了以后,人也变得清醒,便开始重新思考,想着短发女的话,想着那场莫名的灾难,想着爸爸的身份,想着这块玉坠,想着这一周发生的怪事,足以改变我一生的事。呼吸着新鲜的空气,衣服有些单薄,竟不觉寒冷。突然想到爸爸的话:
爷爷快不行了……
回想起爷爷在老槐树下的笑容,我不禁跑起来,奔跑在乡间的道路上。家,就在前面。跑得越快,家就越近。
风在耳边呼啸。不知跑了多久,鼻子渐渐闻到儿时记忆中的微弱味道——那是家的味道,是我一生的起点,是我魂牵梦萦的地方,是城市里的远远比不上的——家!我不禁想起儿时好玩的故事,忍不住露出笑容。但家门渐近,我却停下了脚步。
我想起那场灾难,想起爷爷可能病卧在床——我该怎么说起我的爸爸?
本来走下坡路没多久便到我家,但我走上山去。我边想边走,不知不觉走到对面的山头,遥遥与家相对。望去,家嵌在山腰间,依靠强化后的视力,却只看得模糊。虽说模糊,但已经在梦里无数次构筑这座建筑图。祖上传下来的老房子有些大,木屋前有一块宽旷的空地,鸡鸭猫狗追逐打闹,或者是春节放着的烟花冲天炮,几家连成的桌席餐宴。木屋不止一间,连着的有好几间,是亲戚家的,里面有电视机的光影,小孩的哭闹声,还有摔碗声,大笑声。还有炊烟。老槐树种在祖屋前面,庇荫着一代又一代。但去年回去时,院子已经荒废了一大半。年轻的人已经上了城,老了的人已经下了土。爷爷却养了一头猪,一只鸡,一条狗。去年回去时,爷爷毫不拖油带水地杀了鸡,宰了猪,炒了菜,只是因为我和爸爸都回去住了两晚上。
天已经蒙蒙亮,第一口白吐在天际,我终于狠下心,走向了老屋。刚进院子,大黄叫喊着小跑来。大黄已经老了,吠声虽依旧,但步履蹒跚。我蹲下摸摸它的头,唤了声“大黄”。大黄围着裤脚转,叫了几声便跟在我后面。
爷爷却坐在屋檐下,吃着烟,见我回来,忙起身走来。
“回来啦?”
“爷爷,你不是……怎么还抽着烟?”
“呵呵,烟啊,”爷爷把烟仍在脚下,用脚碾了碾,“没事,半夜睡不着,吸口烟精神。我让你爸回来,没想到孙子也回来了,多大点事?”
“多大点事?”
“就老伤复发,胸口痛,咳下嗽,没得事,这几天吃了张医生的药,好多了。你爸在后面吗?电话都不接一个。”
“我爸……”我低着头,“是这样……我回来时被小偷摸了,啥子都没得了,幸好包包里没啥子值钱的东西……我爸他临时接到电话,公司有紧急事情,要他回去……他手机打不通很正常嘛,我以前经常给他打电话他都没接。”
爷爷笑着说:“哦,怪说不得你手上啥都没有。也不怪你,第一次坐车,没得经验。下次注意到。”
爷俩边说边走进了屋。爷爷坚持亲手下面,我便坐在小木凳上添着火。三下五除二,面便热气腾腾地捧在了手上。
“爷爷,等会我陪你去张医生那儿。”爷爷的话不能全信。我想到张医生那儿了解爷爷的情况,如果是小病的话,爸爸完全没有必要说爷爷快不行了。
“前几天才去了的嘛,今天我去你吴爷爷那儿。”
“听我的,去张医生那儿看看,明天我跟你一块去看吴爷爷。”
“明天我去张医生那里,行不行?好不容易老伤没发了,那个快死了的要我见他一面。再不去他不就坚持不住了吗?你也别跟我去,几步路就到了!这点路我还是行的,你就待在家里休息一下嘛。”
我劝爷爷改主意好多次,爷爷不听,反而笑眯眯地说没事没事。爷爷是个老兵,脾气特别倔,是十头牛拉不回来的那种。我放弃了,心想,任他去吧,明天再去张医生那儿——一天也不耽搁什么,毕竟我心里也有些乱。
旭日东升,爷爷换好衣服就走了。
其实我已经很疲乏了,特别是跑完步后。爷爷的被窝就在穿过一道门的房间里,床边还摆了一台电视机。
我倒头就睡。
当我睁开眼睛,眼前的不是粉浆涂抹的天花板,而是木梁,仿佛回到那些不知所以然的岁月。疯疯癫癫,匆匆忙忙,转瞬已是少年。窗外是大晴天,阳光洒在被窝上,特别舒服。
起床,穿衣,叠被,伸腰。
家还是那个家,只是老了些。墙上贴着十大元帅和我小学获得的奖项,有长跑的,跳高的,桌子上放着一本大日历,柜子里放着陈年书本。
走出家门,院子里躺着一条大黄狗。我一靠近,大黄懒懒地看了我一眼,然后继续趴下。我摸了摸老槐树,先人于古时建屋栽下,此时枝繁叶茂。院子里没养其它家禽,猪圈里除了骚味,便什么都没有。偌大的院子好像只剩下爷爷一家,此时静悄悄。屋后的山间小路,似乎已绝人迹,杂草丛生。最近的邻居在山上的山上,武子的家,也是空空荡荡。不仅武子,儿时玩伴桃子、恺宇、子枫等等,家里空荡荡的。多少土地被荒废,多少人家不见炊烟。轻松翻进墙,屋门紧掩,井口紧盖。从窗子向里偷偷望去,透过蜘蛛网,里面的家具布满灰尘。再刺激的偷盗也在无人世界里变得无聊。
不过蛮新鲜的。异化后,可以做许多奇奇妙妙的事。顺着崎岖山路,又重登几个山头,俯瞰苍穹之下,心情变得舒朗无比,烦心事顺着云朵远去。我不禁对着空气大放豪言,再高的山我也会把它踩在脚下,譬如现在,何况其他?
忽然想做几个实验。来到树林里,我放出了黑风。我跟黑风的默契还不错,心意相通。它是由黑气组成的,不断在虚实变化之中。我不知它是什么东西,但它由我身体产生,一直伴我左右,这已经足够。
我不断增加黑风的浓度,身上的黑气也不断减少。如果无限增加黑风浓度,身体里的只是趋于消失,不会彻底消失,能感受到身体似乎正在产生黑气。收回时,黑气重回以前,但放出身体和收回到身体并无什么不舒适感。
我握紧拳头,朝一棵树打了过去,打出一个凹陷。放出黑风,再打一拳,打出的凹陷要浅,但足见身体已被强化,在黑风少量的情况下仍有超乎异化前的力量,但明显没有黑气在身体里的力量强。值得一提的是,忍耐疼痛这方面在异化后变得厉害。我再操纵黑风朝另一棵树打了一拳,树直接打了一个大洞。黑风的力量得益于黑气的强大。黑气究竟是什么东西?这应该是异人与人类的本质区别。黑气使异人远远强大于人类,为何历史是由人类主导而非异人?
“黑风,朝我打一拳。”
黑风与我对视一眼。好吧,其实是我在对视自己,不过操纵黑风很神奇,好像自己是混沌生物,用心意感受着周围一切,而四周仿佛在脑中立体起来。
黑风这拳果然非同寻常,一拳打穿了肚子。我猛地喷出一口鲜血,连忙回收黑风,进行自愈。自愈的速度变快,一会儿大洞就消失了。
真是神奇,跟喰种一模一样啊。
感慨一会,便回了家。
打开电视,一来便是华夏一台。新闻一下子把我从世外桃源拉回到现实。新闻上大体关心着世界不同地方爆发的乱动和恐怖袭击。华夏稍微好点,但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参加游行。各种评论家都争相评判着缘由影响,还有的推测其背后的幕后黑手。新闻什么的太破坏心情了,于是立马换了台。但电视看着看着就没意思。
中午爷爷还没回来,看样子是晚上才回来。自己简单地烧了饭,便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写画画。
先写下一贯道和清道夫,两者之间打了个箭头。两个应该是敌对关系。一贯道我记得是民国邪教组织,而今看来是异人组织。两者都是异人组织,对人的关系如何?
我又在纸上写下人,异人,人类社会,异人社会——等等,异人外表上与人无异,表面上是人类社会,但其实已经被异人社会所侵蚀?我不禁打了个寒战。不,这只是一种猜想,异人社会既然被短发女提起,那异人就不该是少数。他们是怎样的存在?为何甘心生存于人类世界的暗面?
图纸上毫无头绪地乱写乱画,箭头横飞。我陷入一种恐惧,未知的恐惧。我记得一贯道在民国被记载,高层人员疯狂敛财——异人要那么多钱干嘛?变成大富翁?有些低俗,站不住脚。起码由对立出一个清道夫可以知道,一贯道的目的不止是敛财,肯定有什么阴谋,以至于到现在还存在着这么一个组织。
我在图上写上爸爸,对上一贯道,写上短发女,对上清道夫。又写上爷爷,皱皱眉,然后划掉。目前已知身份的异人太少,但人人都有可能是异人,包括爷爷……孰是孰非,真的太乱、看不清。
——管他的呢!就像下象棋,既然没有一步着十步的头脑,那就走一步算一步,见招拆招。
把纸揉成一团,扔进垃圾堆。躺在床上,闭上眼睛。床被是农家特有的味道,背下垫着硬木板。我想起爷爷早上吃着烟,细嗅周围,并没闻到烟味——看来只是早上在外面吃烟,或许是电话打不通的缘故?
东想西想,便睡着了。
醒来后,不知时间多少。没有手机,还真是不便。
一心二用的结果是,黑风被唤去找相册,而手摩挲着胸前的玉坠,想着事。玉坠,凉凉的,滑滑的,很安心。
黑风拿来了相册,我翻身起床,拿了个木凳搬到门前屋檐下,一页一页翻着手里的回忆。
黄围着黑风转,叫着,抓着,但抓了一团黑气。把黑风收回身体后,大黄才安分下来,趴在我脚边。大黄已经老了,叫声虽说没变,但浑身脏兮兮的,耳朵耷拉,微闭眼睛。突然感到伤感,小时候不懂事,骑在大黄身上,掐着它的脖子。它生气得把我的手咬进嘴里,但它没咬,只是含着。现在已是垂暮之年,和爷爷一样,随时都会告别这个世界。如果爷爷也是异人,那么是否说明异人和人类一样,逃不过生老病死的轮回?爸爸是异人,但他没逃过那场大火,我逃脱了,这说明异人也是有自愈差别的。显然,自愈阻挡不了衰老病死。我不禁摸摸大黄的头,它也睁眼点头,低“嗷”一声,作出回应。
夕阳无限好,金黄的光把我和大黄的影子在墙上拉长。看着爷爷爸爸一张张老去,婆婆妈妈一张张逝去,我一张张长大,内心一阵感慨。特别是看见婆婆年轻的样子就很开心,因为从我记事起就没有婆婆的身影。这些都是老照片,几十年下来也只有几张,还是凭着老战友的关系拍下,留存了很多沧桑岁月。我仔仔细细地看着黑白或者泛黄的过去:看到年轻的爷爷,抱着杆枪咧着嘴笑;看着毕业了的爸爸,梳着乱蓬蓬的发型插着兜盯着镜头;又看到我和高子枫,站在一起傻笑——这还是小时候子枫从城里带的相机拍的。今天星期六,我记得子枫还在上培优课吧,答应子枫和孙韵涵的事再也没法完成了……一口气把过去翻了个干净。当合上相册时,心中有种恍然若失的感觉。
我靠着屋墙,看着远方小路逐渐变大的人影。爷爷终究还是回来了,还提着一只鸡。鸡被爷爷甩在地上,便扑哧扑哧地着地,然后在院子里四处游走。
“晚饭吃鸡!咳咳……”爷爷边说边抚着胸口边咳着嗽。我扶着他进屋在床上坐下。他说:“本来是准备吃鸡的,结果胸口突然痛起来,咳咳,只能看看明天吃得了不……”
我看爷爷咳得脸紫青紫青的,一下子着急起来:“爷爷,你旧伤复发本来就不应该走那么远。现在我先背你去看张医生……”
“不用,明天去吧。晚上让我躺一哈哈儿,咳咳!”
难道是因为我的遭遇够惨,就迁就了爷爷的倔吗?我真怕爷爷就这么咳着咳着就没了……
想炖鸡汤给爷爷喝,但不会杀鸡。
大黄匍匐在床脚,看着他的两个主人,鸡不知跑到哪里去了。天暗下来,灯打开了,火焰在木头上舞动。
爷爷不想吃什么,但我还是煮了稀饭,递到爷爷手边。爷爷卧在床上,嘴巴却不停。这样也好,讲着讲着爷爷面色好些,咳得也少了,胸口没那么痛了。他说日白就日白,讲天讲地问东问西,说张飞打岳飞,打得满天飞。我笑着听爷爷说话——憋了一年的话。后来他讲到了爸爸。
“你知道我为啥子给你老汉儿取名叫陈大庆吗?大庆大庆,你爸生下来的时候,正是全国歌颂‘大庆精神’的时候。你吴爷爷听了这个名字后,连说三个‘好’字。你爷爷叫啥子?陈建国,是你祖祖想你爷爷建设新华夏!咳咳,所以我就去参军,抗战没打成,但我们把国民党给赶出去了!生了你爸后,想你成为一个大庆人,结果鬼晓得他去搞啥子去了哦!”
“爷爷您也不晓得啊?”
“是啊,他又不给我说,几年都不回来!咳咳,这次喊他回来,居然让我孙头一个人回来,以后,咳咳……莫回来了!”
爷爷,爸爸这次是再也回不来了……
“咳咳,你可别学你爸爸,你在城里读书,见识自然比我们老一辈的要广。高子枫跟你是一个学校吗?你要向他学习哦,你们从小就认识。我记得他送给你好多书,你看了过后给我讲了很多故事,你还记得不?你娃儿记不到了嗦。你不是以前很喜欢打架说脏话吗?没少被你妈打,自从看了那些书过后,你看是不是有教养了一些?城里人一向瞧不起乡下人没教养。”爷爷说到这里笑了笑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“爷爷,你慢点说。边喝稀饭边说嘛,稀饭快冷了。”
“好、好。以后肯定要上大学的。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跟我说你的理想是啥子?毕业后,你可以去参军啊,当老师啊,市长啊,莫去当啥子作家啊,演戏啊啥子乱七八糟的。你要为国家社会做贡献,是吧?你看新闻里天天说这乱那乱的,我看就是和平日子过惯了,那些学生没得耍事做了。”
“爷爷,他们不是反对官僚腐败吗?还有其它的比如房价……”
“管他啥子,你看这不是把社会搞得乌烟瘴气的吗,就像当年天安门下……你在学校要注意安全,你又是一个人在家。这些事,靠你们这一辈来解决,而不是大吵大闹……
你看我今天是不是话很多?你爷爷以前有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?有吗?呵呵。你吴爷爷死了,前几天死的,今天刚好下葬……他还是没撑到我来啊。这人哪,说不清楚哪一天就……
咳,你这玉坠是大庆给你的吧?你这衣领太高我还没发现。陈家平安符,祖辈传下来的,提醒你静心定气,遇到困难不要浮躁,坚定信念。”
我瞳孔一缩:“爷爷,这玉坠真的可以让我静下心来!”
“哈哈,嘘,这是祖传的秘密,还有其它秘密呢?”
“其它秘密?”
“比如,你感觉这玉坠是不是冰冰凉凉的?其实是祖祖辈辈戴这玉坠的人,死后鬼魂也会寄存于其中,窥视着外面的一切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哈哈哈,咳咳,管他是真是假。静下心来确是真,但静下来的还是你自己。如果是靠你自己而不是外物就做到冷静,任何敌人都是拦路虎,就像毛主席说的那样……”
灯熄灭了,窗外虫声一片。月明星稀,微风吹入窗房。爷爷身体不舒服,早睡下了。我自己拿着床单铺盖在院子另一边屋子睡下。这屋子本是我儿时睡觉的地儿。柜子里的东西被收起来,但十分干净。墙上粘着一张奖项“羽毛球比赛冠军”。这场比赛是在渝都举办的,本来还有奖杯,但我把奖杯留在渝都,让爸爸把这奖状拿回来。结果贴在这儿。
载着满满回忆,想着爷爷讲的有趣故事,便嘴角挂着甜甜笑意,不一会儿便进入梦乡。
突然一阵刺痛把我惊醒。这种疼痛让我想起了星期六的晚上,但这次更疼,好像肚子被打穿了。
我猛地睁开眼睛,模糊地看见屋顶数道黑影闪电般迎面向我扎来。
头部、颈部、胸部、腹部、腿部……
全身仿佛被撕裂般。恐惧电流般袭上喉咙,还未发出惨叫嘴巴就被粗大的黑影刺穿。
紧接着双眼被刺穿,陷入彻底黑暗。
犹如坠入血池,整个人向深处沉去,想大声呼喊却无能为力……
黑气在身上涌动云集。直觉让我像那晚那般地吞噬,我猛地用力,吸住了插在身上的黑刺。
又是几根黑刺,但都被我吸住,想转化修复自己残缺的身体。一股大力向我侧腰袭来,硬生生踢出屋外。撞破窗子,在院子空地上滚了数圈。
屋子里慢慢走出一个人。
我将黑风放出,留下少许黑气自愈。黑风冲上去,与外来人缠斗在一起。黑风本是由黑气组成,外来人的攻击落在黑风身上就像打在空气上,但黑风打在外来人身上确是实在的。黑风之诡异让外来人左躲右避。黑风把他逼到墙角,暴风般拳头打了上去。外来人却借墙反弹,从黑风头上跃过,径直冲了过来。我连忙让黑风回来,却已经晚了。匆忙间用剩下黑气凝成触手挡住他的铁拳,而身后却受到他触手的进攻。
身上黑气所剩无几,既没力气吞噬,也没办法自愈。我连忙将黑风吸入体内,但这么短时间根本没办法自愈。一个射门把我狠狠地踹穿了墙壁,滚进了猪圈里。猪圈里臭气熏人。外来人的触手瞬间飞来击穿了我的身体,然后瞬间离开,从各个方向无序反复扎入不同部位,使我根本没机会吞噬对方黑气为我所用。而自愈的黑气也被动地拼命地补着残缺处,消耗殆尽。
触手将无力的我拎到外来人面前,然后摔在地上。
“吞噬能力跟陈天鹏一模一样,但这龙级自愈能力哪来的?”
外来人似乎在自言自语。从他语音只听出是普通话,不知是哪里人。我嘴里含着血水,死死地盯着他,尽管大脑变得昏昏沉沉的。
“看什么?你跟你爹一样,都像很让人恶心的虫子。”他蹲下身,凑到我耳边,“知道昨天的大火吗?”
只见他指尖跳动着黑色的火焰:“一点小手段罢了,不值一提。”
“汪!汪!”
外来人扭头望去,只见一条老黄犬朝着他龇牙咧嘴。
“不要!求……”张口,血水从嘴里流出。。
冰冷的触手无情刺穿了大黄。
他把大黄扔在我旁边。鲜血染了一地。
我痛苦地闭上眼睛,意识渐渐模糊。
他轻蔑地看着我,犹如看着虫子。
“把头摘下来,会不会死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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